他討厭那個黑化的自己。
他用力的否認說我不是草莓不是草莓不是草莓。然後又深深痛恨貧瘠的自己貧瘠的家庭,幸運的孩子是從零開始,窮困的孩子得要從負裡掙扎。
要怪誰呢?那些富裕的人?不,那沒用。他知道,他深刻的知道。
那是貪婪的、嫉妒的黑暗,他還在抵抗,拼命的想起跟他處境相同的人,告訴自己並不悲慘,也不准就這樣可憐自己。
不會一直被困住的,那是因為沒有往前看,只注重腳下看不見的地方,只能永遠的恐慌。
他一定有說我可以做到的時候。
感謝那個不知撫慰我多少的人,我在他的聲音聽見了一直在尋找的溫柔。
障礙只有在自己認為的時候才會形成,認清它,看透它,就又可以再往前邁進,直到每一件想做的事,直到自己的夢想。